她從銅鏡的倒影中看了蘇韻一眼:“看出來了。”
蘇無秧等人護眼珠子似的護着她,按理不會讓她傷着時一人出來。
她避開那幾人單獨來找自己定然是有要事。
“師父已經回去了,還得多謝你之前教我,才能讓我模仿出跟你一模一樣的手書。”蘇韻擺擺手讓雲燕暫且退下。
“以玉佩為證,師父很相信我,神醫谷那邊你不用再有指望了。”
蘇沫本來也沒指望。
她将沾染了藥膏的手擦幹淨,順手将挂在胸前的鑰匙放進衣服内:“你來就為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她嘲弄看好戲似的瞧着蘇沫,像是拿捏住什麼一般:“你回京後要嫁給蘇啟的事二哥已經跟我說了。”
“二房的門可不好進,你以後日子也不會好過。我想你應該會想得到幫助。”
蘇沫将藥膏瓶放到桌子上,扭過身來看她。
蘇韻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病态的臉上揚起幾分自信得意:“你想嫁給廉王是不可能了。”
“蘇啟為人沒人比你更清楚,隻怕你頭腳嫁過去,後腳就會不明不白死在他手上。”
“你不是惜命麼,我可以保你一條命,畢竟廉王妃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威力的。”
蘇沫:“但是?”
蘇韻遞給她一個‘算你聰明’的眼神:“我知道處理赤河水發你有辦法。”
“殿下現在遇到困難,你得能幫得上忙,讓我知道你有利用價值我才會幫你。”
人情交換,這很公平。
“可是我并不是很希望你幫我怎麼辦?”
蘇沫的話讓蘇韻一愣,錯聽一般怔了下:“什麼?”
“我說我不需要。”蘇沫拿起毛巾擦着指尖上殘留的那點藥膏,撩起眼瞧她。
“你也說我以後日子不好過,既然這樣那我這爛命一條又為什麼非得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