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閉嘴就是你妹妹,你們侯府的。
她不是侯府人,身上流的不是蘇家的血?
“在你心裡我就如此小肚雞腸?”
蘇沫掃了他一眼。
不是自己要把他看成這種人,而是他們為蘇韻做的癫事太多了。
“所以蘇将軍特地跟我坐同一輛馬車回去真就隻是單純碰巧,不是故意來警告我什麼?”
這次輪到蘇擒峰不說話了。
他過來本意确實是想要警告她不要仗着給顧封塵出了主意就生出不該有的妄想。
可此刻被點出來,他所有的話又都被打回去,說什麼都不合适了。
“你對我有意見。”
是肯定的語氣,卻是疑問的語調。
蘇擒峰能看出她的抵觸,卻不明白她為什麼抵觸。
老二老三,甚至老四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就算不耐煩也不會是這個态度。
簡直是将‘警惕’寫在了臉上。
“為什麼?”
蘇沫簡直要笑了,連帶着那點早起的困倦都被這問話給打散。
“對着一個要殺我的人,我這種姿态似乎才是最正常的吧?”
不然他要自己怎麼做?
繼續跟他演兄友弟恭的把戲?
蘇擒峰狠狠擰眉,鋒利的眉幾乎皺成一條線,形成鋒利的刀。
他又想起她上次說‘弑殺親族’的話。
“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我想殺你?”
是因為把她關起來的那兩個月?
可那件事所有人都有份。
是因為那一日吊着她的繩子是自己割斷的?
可那樣的距離根本不至于摔死人。
是因為他們換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