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上次自己被毒啞當着蘇淩臣面放血的事來看,蘇淩臣是個人查出這件事的。
也就是說此事蘇無秧其實瞞了所有人。
蘇淩臣心細如發能察覺到,蘇擒峰肯定想不到這一層。
換句話說自己在蘇擒峰眼中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完全是個除掉利大于弊的包袱。
他想殺自己很正常。
而且自己剛才也試探過了,蘇擒峰沒有否認對自己曾起殺心。
如果說之前自己還是猜測,那此刻自己就可以肯定,蘇擒峰是自己最該防範的人。
且對蘇擒峰必須要比對其他人更多一倍的警惕。
落在身上的視線很明顯,無法裝作不知,蘇擒峰轉頭看過去。
可馬車車窗簾在他看過來的前一刻蓋了回去。
他握着缰繩的手捏緊,幽暗冷凝的眼眸閃過幾分複雜。
該怎麼告訴她,自己雖曾有一瞬間的念頭但不過隻是一時氣憤。
自己并沒有真正意義上想要她的性命呢?
蘇擒峰想了一路。
一直到銮駕回京入城,所有人都下馬下車要回自己府上馬車時,他想通了。
直接告訴她,她應該會信。
畢竟這是他們兄妹兩人一直以來的交往方式。
他說話,她聽。
他說什麼,她信什麼。
現在也不例外。
韻兒已經活過來了,即将嫁入皇室,前途光明。
她也已受到教訓,韻兒受委屈的那兩年她用兩個月還回來。
扯平了。
以後隻要她不再多生事,他們不會再難為。
“你聽話些,别總折騰,不殺你。”
簡單利落,幹脆明了,不會産生任何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