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臣想她最起碼也會露出幾分孱弱和傷心。
可是沒有,那雙眸内一片清冷。
她道:“三少爺的戲看夠了嗎?”
蘇淩臣袖内的手中猛地一顫,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冷然:“你說什麼?”
蘇沫倚靠在牆頭坐着,目光直視過來:“見我被欺辱被打壓被玩弄你很得意嗎?”
那片清冷的眸中是堅毅是要強。
“你想看我變成什麼樣?痛哭流泣的尋找安慰還是瑟瑟發抖的尋求保護,亦或者感激涕零的伏低做小?”
每一句反問都是執着是掙脫。
“如果是這樣那我要讓你失望了,你的算盤注定會落空。”
一字一頓的言語中是反抗是不屈。
蘇淩臣臉上的冷然有一瞬間繃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小沫,你對三哥有誤會。”
誤會嗎?
蘇沫不這樣覺得:“或許需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
她受了傷流了血又受了驚吓本該渾身無力精神衰弱,但此刻周身卻散發出驚人的力量。
她或許在強撐,但是那種蓬勃的生命力卻不容忽視。
這讓蘇淩臣忽然想起那隻飛出巢的幼鳥。
“蘇啟是怎麼進的府?”
蘇沫的話讓蘇淩臣冷沉的情緒再也無法保持平和,驟然波動起來。
甚至有那麼一刻,他溫和的面孔驟然扭曲如同被魔鬼奪去了表情。
蘇沫直視着那雙眼,在那裡面看見了蝕骨的含和陰寒的毒。
他是侯府世子,如今府上一切都是他在管。
沒他的默許就算蘇錦冬算計,蘇啟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入府。
他在悄無聲息的做局,蘇錦冬是那顆棋子。
蘇淩臣深深呼吸了幾瞬,神色一點點暗沉下去,臉上原本的關切也逐漸消失繼而染了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