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韻兒就站在旁邊,她不能反駁說‘疼小沫多于韻兒’這種話來讓韻兒傷心。
畢竟韻兒可是她從小當做親生女兒養大的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好好一頓飯變成這樣,蘇佳氏痛心疾首,卻又無能為力,隻剩悲痛。
蘇錦冬的氣話像是一根釘子紮在人心坎上,被粉飾的太平一寸寸裂開,露出原本的滄桑瘡痍。
最終還是蘇沫先打破這一殿瘡痍。
她站起身行了禮:“我想母親跟衆位都已吃飽了吧,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就先出門了。”
後面這句話是跟蘇無秧說的。
這頓飯沒能吃下去不是她的過錯,她該做的都做了。
現在她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蘇無秧看着她出去沒有阻攔。
蘇沫便轉身離開。
“小沫。”蘇佳氏又叫了她一聲,聲音很小,沒人聽見。
心髒密密麻麻的疼。
她有些撐不住的要往下倒,蘇韻站在一邊及時把她扶住。
“母親!”蘇無秧兩三步過去把人撐住,趕忙去把脈。
一時氣急攻心,并不是什麼大事。
蘇無秧打發下人扶着蘇佳氏回去休息,叫上蘇韻一起跟着在旁邊安慰。
蘇淩臣掃過滿桌狼藉,打發下人将東西收拾好,又掃過蘇錦冬:“你跟我出來。”
蘇錦冬閉了閉眼,擡起沉重的雙腿跟着他往外去。
蘇淩臣停在牆角,站住身回頭看他:“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沒了外人,蘇錦冬突然有些撐不住似的倚靠着牆壁,身子順着牆面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