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音一腔熱血隻覺被潑了一桶冰水,從頭冷到腳,連帶着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一般。
她張了張嘴,有萬千的話要說,想解釋,想拒絕,想認主。
但這所有的話都在對上蘇沫冷情的目光後化為烏有,出口的隻有一個‘是’。
凝音走了,連東西都沒有收拾。
空着手來,空着手走。
魅奴雖然跟她相處不過兩天,但覺得這人是個可靠可用的。
“她既然有意留下,主子為什麼非趕她走呢?”
“我不是她第一任主子,也沒辦法成為她的主子。”蘇沫很清楚蘇無秧的性情。
他不會随意器重一個人,如果說他很信任某個人,尤其是為他辦事的下屬。
隻有一個原因,那人被他握住了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自己好不容易把凝音擇出來,不能再把她推進深淵。
魅奴似懂非懂,又很快魅笑一聲。
“沒關系,小姐是魅奴的第一任主子,在魅奴這裡,小姐不必有任何擔憂。”
這位小主子比自己想象中更有意思,自己不介意多在此地待些時日。
此刻房間内隻剩了蘇韻一人。
在蘇沫走後沒多久,蘇無秧也被蘇韻用‘我想休息’的借口趕走。
而她此時打着哆嗦趴在床上抱緊被子,渾身顫得不行。
蘇沫剛才的眼神還印在腦海中消不掉,像是黑暗中的手随時會伸出來将她拖進深淵。
蘇韻眼底帶着恐懼,呢喃着重複:“我不能再等了,我不能再等了。”
自己要快點讓蘇沫嫁出去,自己不能再讓她留在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