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蘇錦冬眼睛晦暗不明,神色也滿是複雜,說不上是激動還是苦惱。
蘇沫瞧見他眼下發青,看樣子這幾日都沒睡好,也心生奇怪。
但這好奇不多。
“你二哥讓我給你傳的話。”她說完就要走。
蘇錦冬光着腳跑出來攔住她:“你就打算跟我說這些?”
“如果不是二哥,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主動來見我?”
自己這段時間都沒出屋,那日又跟季星瀾鬥毆受傷,她就一點不擔心自己?
蘇沫覺得他這話有生事的嫌疑:“沒别的事我就走了。”
她轉身下了台階,像是要避開什麼似的加快腳步往外去。
“蘇沫!”蘇錦冬用一種極其兇惡又夾雜着哀痛的聲音叫了她一聲。
一旁看熱鬧的魅奴愣了下,眼底劃過一抹錯愕。
當事人還沒有覺察到暴露,他隻望着蘇沫的背影,語氣帶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悲痛。
“那日季星瀾說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蘇沫腳步頓住,抿了唇,但沒有回頭。
蘇錦冬赤着腳站在台階上,身上衣服單薄的遮不住身形。
他滿是血絲的眼緊緊盯着她,又重複一遍問話。
這一次帶着自身也沒察覺到的認真和緊張。
“你也覺得我是無能之輩?”
纨绔分為兩種,一種是季星瀾那種,甘願做個吃喝玩樂的米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一種是自己這種因為沒出頭之日就隻能沉溺在吃喝玩樂中以此來麻痹自身的。
不同的是前者心安理得,而後者無能為力。
那時候京中有一首人人都知的童謠:
侯府生了貴公子,長兄戰場鐵血将,二兄覆手定生死,三子舞文弄風月,唯有次子無能輩,不及小妹女兒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