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氣笑了。
蘇韻這是想拿着一成利就把自己整個首飾産業都搞垮?
“您看下回要不要把她們趕出去?”旬安知道這位新主子是侯府的人,在府上不是很受寵。
那位五小姐是個開罪不起的,按理不該用強勢手段。
更何況趕客人這種事傳出去,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隻是除此外,實在沒别的好辦法。
“不是說過了麼,我們人滿了不需要再用人,你還是去别處問問吧。”
院門那邊傳來吵鬧聲。
蘇沫擡頭遠遠瞧見一個穿着粗布長衫的年輕男子被人攔在外面。
他木讷的站在遠處,被人趕也不走,隻是穩如山松似的立在原處。
似是感受到蘇沫的視線,擡頭看過來。
這一眼幽深中帶着幾分清明,如一汪黑不見底的潭水突然被強光照射,閃爍出耀眼又隐晦的光。
看的蘇沫心頭一震:“那是誰?”
“像是個叫花子,來了幾次說要來上工,我本來瞧着他氣質還好想讓他去玉和店,但他拒絕了,說一定要到這來。”
他那身闆看着就不像是能幹糙活的,還偏偏要往這邊擠,真不知道圖什麼。
門口起了紛争,底下人拿了棍子像是要強行把人趕走。
蘇沫思索片刻,揚了揚下巴:“你去跟他說,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去玉和店幫工,看他怎麼說。”
旬安納悶。
自己說了這麼多次都不管用,主子說一次能管用?
難不成主子真是什麼天生管理者,讓人看一眼就臣服就言聽計從?
旬安不知道,但也來了點興緻,擡腳過去制止住底下人跟那青衣男子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