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打死都不去。
兩刻鐘後。
蘇沫頂着一張氣怒的小臉坐在花燈船上,瞪着眼看桌子對面的男人。
蘇擒峰自顧自倒了一杯酒,擡眸掃了她一眼:“來都來了,反正船已開,你既下不去,就開心點。”
蘇沫想抽他。
任誰像是小雞崽子似的被拎着後脖頸扔到馬車上,然後又被五花大綁到花船上能高興的起來?
“蘇将軍是不是也太霸道些了。”
他強行把睡着覺的自己叫醒弄到這鬧哄哄的地方也就算了。
如今自己高不高興他也要管?
蘇擒峰給下人使了個眼色,讓人把綁着她的繩子松開,又道:
“你不必緊張,我沒想對你如何,旨意的事老三已經跟我說了。”
蘇沫把剛松開還沒完全解開松垮在身上的繩子團吧起來,聽到這話頓了下動作,眯眸看他。
蘇擒峰對上她警惕的目光再道:“你既對廉王再無想法也願意履行跟蘇啟的婚事這很好。”
蘇沫松了口氣,将繼續給繩子團吧到一塊揚手扔入河中,發出‘砰’的響聲。
“承蒙将軍誇獎了。”
蘇淩臣到底不是廢物,既說了會幫自己穩住府上其他人看來還是可以說到做到的。
“既然你不是為婚約一事,好好的為什麼非把我弄出來。”
蘇擒峰轉過頭,視線落在遠處,用眼神示意方向:“你看那邊。”
蘇沫揉着被綁得發疼的小臂,順着視線看過去。
二百多米寬的護城河兩岸擠滿了看熱鬧的平民百姓。
護城河上數不清挂着燈籠的屬于少爺小姐們的花燈船遊玩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