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搖頭:“天色太黑,又隻有一瞬間,隻能知道是張好皮囊具體看不清。”
面紗下傳來歌謠,如深海中迷惑人的美人魚,神秘危險又罂粟似的讓人無法拒絕。
尾音帶着鈎子,餘音繞梁,勾得人神魂颠倒。
那些男人們更加瘋狂的盯着那抹身影,連呼和都不敢了,全都屏氣凝神仔細聽着這天籁之音。
蘇沫摸了摸下巴,皺眉。
嗯,聲音好像也很熟。
“呵,要我說如今京城這些公子哥們真是沒出息的很,不過一個妓子,也值得他們這樣。”
這句明顯帶着妒忌不滿的聲兒更熟。
蘇沫偏頭看去,果然瞧見不遠處花船船頭站着的杜程霜。
除了她還有平日裡跟她走得近的一些京中小姐們。
其中李家小姐似跟她最為相熟,用熟稔的語氣勸道:“不過一個低賤女子,程霜何必跟她置氣。”
杜程霜随手扯過船頭挂着的花燈扔進湖中,冷呵:“那種身份的人也配讓我生氣?”
“我隻不過是看不慣那種伏低做小,舔着男人生活的下賤樣子罷了,實在給我們女子丢臉。”
她頓了頓,又想起什麼似的冷嘲一聲:“不過真說起來咱們跟那種人可不是同一層次的,就算丢人也丢不到我們頭上。”
“倒是侯府那一位相比起妓子更下賤,讓人不恥。”
正伸手去摸桌上點心的蘇沫眼皮跳了下。
床上衆小姐們顯然猜到杜程霜說的是誰,紛紛應和。
“聽說她一邊勾引二房堂兄,一邊跟廉王牽扯不清,弄得侯府五小姐很是苦惱呢。”
杜程霜呸了一聲:“憑她也配跟廉王搭上話?沫兒不過是礙于跟她同在侯府生活不願跟她一般見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