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思路被打斷，偏頭看去，果然見那花船竟往這邊來。
船頭上的女子依舊以面紗覆蓋着整張臉，但明顯的是那視線直勾勾看向這邊。
沒唱完就停止的歌讓其餘醉心曲調的衆公子們也都愣住，不明所以随着看過來。
杜程霜等人的笑鬧跟着停了。
滿湖船随着靠攏過來，成百上千的人同時看過來的目光讓杜程霜有些發毛。
但她還是壯了壯膽，揚起頭對上花魁娘子的視線：“你看什麼？照舊唱你的小曲，勾引對你流連忘返的男人們去。”
“我們這艘船上可沒有能讓你勾搭的貴公子。”
一句話畢，所有人統一看過來的目光都不再是疑惑，而是滿滿的怒視。
“你說什麼勾引，話怎麼這麼難聽，會不會說話？我們這明明是文雅共賞！”
有男子袒護聲從最大的那條船上傳來，其餘人也紛紛指責其杜程霜。
杜程霜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指着鼻子罵，臉上立刻有些挂不住。
但能包得起花船的非富即貴。
她雖是将軍府的人也不能一次性得罪這麼多人，隻能把怒視的目光投向對面船頭上的女子，針對性十分強。
“我就說那麼一句，這麼多人給你出頭，不是勾引是什麼。”
“我告訴你，我可沒沒品到跟你這種人說話，你趕緊帶着你這幫人滾遠點。”
這話更惹衆怒，那些捧着花魁娘子的男人們有些不忿甚至捋起袖子一副幹架的護花模樣。
船頭上的女子卻并不在意似的，隻擡起手随意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
一時間，剛才還要奮起直撲的男人們竟全都狗一般聽話的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