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皺了皺眉，冷聲回複：“那我們就真的是敵人了。”
蘇錦冬袖内的手猛地攥緊，眼白完全染了紅，如同進入癫狂狀态的豹子。
“我會殺他的，我一定會的。”
蘇沫抿唇，眸色越來越暗。
杜仲卻并不把這威脅放在心上：“我随時恭候。”
他随意扔下一句，拽着蘇沫離開。
隻留下蘇錦冬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們的背影。
待等兩人消失在視線中他才低下頭，将半張臉遮蓋在陰影中，同時将所有情緒也都掩藏起來。
離開衆人圈，杜仲見蘇沫心神不甯：“還真把剛才那些話當真了？”
“放心吧，謠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
蘇沫搖頭：“我是擔心蘇錦冬。”
他剛才那個神色不像是單純放狠話。
杜仲伸手拍拍她肩膀，寬她的心：“放心，你杜大哥還不至于這麼弱，被他給害了。”
“與其擔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蘇錦冬來糾纏你應該是為了太後壽誕一事吧。”
蘇沫微怔，略詫異：“你怎麼知道？”
杜仲反倒比她更驚訝：“你不知道才奇怪吧，蘇韻自打獵場就在做準備了，就你們上次比投壺。”
蘇沫左手拳砸在右手掌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自己記得當時蘇韻跟杜程霜私底下好像在忙什麼東西，感情她想赢比賽是為了讨好太後。
一個小太監從遠處過來，視線在兩人之間移動後走到蘇沫身邊。
“六小姐，淑妃娘娘邀請您過去。”
蘇沫看了杜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