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時間,他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明明刑部的人沒有用刑。
可是他卻比被用了刑更要潦倒。
頭發散亂肮髒不堪,渾身衣服也滾髒得不成樣子,發出一陣陣惡臭。
面如菜色,嘴唇幹裂,雙眼内凹,精神狀态搖搖欲墜。
蘇無秧說話的時候,蘇錦冬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在蘇無秧又喊了一聲‘老四’後,他才稍稍回過神。
神智被拉回,他瞳孔開始聚焦,借着牆上那個小窗透出來的光勉強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二哥。
“我記起來了。”他的聲音很沉,像是冰面下的那層薄膜,冰冷的一碰就碎。
“我知道她是誰了。”
除了在巷子裡那一次,幾個月前也見過一面,自己怎麼就忘了呢。
“老四!”蘇無秧厲聲帶了呵斥:“你清醒一些,好好想想那天發生了什麼!”
蘇錦冬不用他提醒也忘不了那天,或者該說這幾天隻要一閉上眼就回到那天。
“你想起我是誰了嗎?”女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或者該說在耳邊響起。
蘇錦冬發覺自己又進入了當天場景。
他是被一封匿名書信叫到這個隔間來的,看着對面身懷六甲的人恍然想起頭兩天見過。
“跟蹤不成現在敢在我面前露面了?”
“還是沒有想起來嗎?”女子一隻手托着肚子,一隻手放在肚子上輕輕撫摸,垂下的眼眸遮蓋住一切情緒。
他今日還有重要的合作,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你想做什麼直接說。”
“做什麼呢?我本來想做的事有很多。”女子輕輕笑了,像是回憶了什麼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