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賭,自然有要求,蘇沫唯一的要求就是蘇錦冬不能告密。
今日在長廊下聽到的這些話,他不許對第四個人說。
蘇錦冬清楚的知道不該應她這個要求,更不該瞞着三哥跟她打這個賭。
但他真的很想要那瓶止疼散。
如果是之前,有人跟他說他會因為區區一瓶止疼散就對蘇沫言聽計從,他一定會親手給那人腦殼掀開。
可現在蘇錦冬心裡清楚,那瓶沒能得到的止疼散,在某種意義上成了他的執念。
所以他應下了。
蘇沫确定蘇錦冬不會告密後回了院子。
不過雖然她跟蘇錦冬說話時信誓旦旦,但心裡也沒譜。
她不清楚二房會不會真的因為自己空口許諾而膽大包天跟侯府搶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寄希望于一個并不怎麼靠譜的外人。
不過索性二房的貪念沒讓她失望。
第二天一早二房派人送了消息過來。
他們同意了。
不過卻不打算立刻把這事跟侯府的人說,而是想三日之後在給蘇老爺子舉辦的家宴上說。
蘇老爺子向來喜歡二房,當着老爺子的面提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也不必擔心侯府這邊翻臉。
想的很周到。
正合蘇沫的意。
不過沒等蘇沫高興就又出了岔子。
蘇淩臣知道了。
倒也不是蘇錦冬告得密。
實在是送信的下人不長眼,那信是過了契行的手才到青雲間來的。
“她想離開侯府到二房去撇下這所有一切?”蘇淩臣扶在案頭冷笑一聲,手裡握着的筆被攥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