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豈有此理,自己絕不同意!
蘇沫依舊跪在地上,直視着蘇佳氏:“我不是在胡鬧,我是認真的。”
“真說起來自三年前我就不該待在侯府,母親早就有了女兒,府上也不多我一個。”
“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蘇佳氏指着她手指都在顫,随即捂着胸口仰倒在椅子上。
蘇韻見此趕緊上前把她扶住,又責怪無奈的看向蘇沫:“妹妹也實在太不懂事,怎麼可以這樣跟母親說話呢。”
“母親把你從小養到大,對你如此好,你怎麼可以說離開家就離開家,也太傷人了。”
雖然不知道蘇沫抽什麼風,但離開了更好,省得天天在府上擡頭不見低頭見讓自己堵心。
她要是入了二房,以後再跟着自己入廉王府,地位隻會更低。
或許保不齊有了中間這岔子,她連做偏房的機會都沒了。
蘇韻如此想着,心底透出幾分光亮,頓時覺得這段時間的憂慮全都沒了。
雖說二哥說讓蘇沫跟着自己入廉王府後自己可以用合理名義接管她手下産業。
但是比起那些身外之物,還是獨占殿下來的更痛快。
“我不過一個養女,實在不必母親費這麼大的心,至于養育之恩”蘇沫頓了頓,轉過身子對着蘇佳氏。
“母親,我們的母女情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她鄭重其事的朝着蘇佳氏磕了個頭,發出‘咚’的一聲。
這一聲十分沉悶也十分認真。
養育之恩的三年,還有當初的生育之恩,早就還清了,也早該結束了。
大殿内沉悶的很,誰都不說話。
蘇淩臣看着一個頭磕在地上的蘇沫,捏着茶杯的手攥緊。
雖然早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出,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心中依舊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