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就是認命留下來,然後拼命祈求母親和其他人不會因為她今日的任性對她太過苛責懲處。
從此後安安分分待在侯府,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蘇無秧皺了皺眉,似是不滿,但到底沒說什麼,像是在默許她回歸。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或諷刺或嘲弄或不屑或打壓。
跪在地上的蘇沫就像是一塊沒人要的髒點心。
不會有人想把她撿起來拍幹淨放回盤子裡,路過的人隻要不踩一腳已經算是心善。
她沒人要。
從來都沒人要。
哪怕某些人有意把她撿回,也不是為了好好愛護她。
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是不是隻要今日有人願意收養我,我就可以不用回侯府?”
蘇淩臣冷眸心中不悅。
還沒死心麼?
“不會有人收你。”
二房不敢,因為錢怡心裡清楚,自己是真的會殺了蘇啟。
“我問你,是不是隻要有人願意收養我,我就能走。”蘇沫擡頭看向他。
明明是跪在地上的,此刻周身卻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掙脫欲。
像是拼了命要破殼而出的幼鳥,奮力的掙紮着,哪怕失去翅膀也要逃離束縛。
蘇淩臣眯眸:“是,就現在,你找到肯要你的人就可以走。”
除此之外她想離開侯府絕無可能。
“好。”蘇沫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夜九卿,決然的語氣帶着某種破碎之感。
是請求也是懇求,賭上所有尊嚴的祈憐。
“小三叔,求您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