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不想去:“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又指了指夜九卿:“反正也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蘇無秧面露危險,随即發出一聲呵笑。
“你真該慶幸聽見這話的是我,而不是老三。”
否則夜九卿今天連這個涼亭都出不去。
他深吸一口氣,轉了轉手腕。
指骨處過來的時候已經随意用手帕巴紮上,沒流多少血,也算不得疼。
但不知為什麼這會子突然有點不得勁,強烈的束縛感讓他有些煩躁。
“提要求吧。”蘇無秧最終還是選擇用平日裡跟她交流的方式:“你怎麼才能不鬧?”
蘇沫皺眉:“我沒鬧。”
蘇無秧不信:“讓你做陪嫁的事好商量,你不想嫁顧封塵就不嫁。”
她之所以要過繼出去不就是為了要她嫁人的事賭氣麼。
左右侯府家大業大,不至于養個人兒都養不起。
且眼瞧着韻兒就要與顧封塵成婚,日後她入了廉王府也少回來。
她們少見面也少紛争,她留在府上也沒什麼要緊的,還可以代替韻兒多陪陪母親。
夜九卿端茶杯的手略頓了下,眯眸。
陪嫁?
“我就算不回去也可以達到目的。”蘇沫倚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揚眉。
“婚約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天之後我的婚事就不由你們做主了。”
要是自己在二房,他們還能給施施壓。
但看這位剛才在正殿的樣子可不像會怕他們。
蘇無秧深知她的性子,明白此刻跟她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