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你看看姐姐!”
葉雲柔挽着魏氏的手臂,眼眶泛紅,淚水瞬間落下,委屈的控訴:
“昨晚您是沒看見,姐姐是拿着長棍,将景弘和兒媳直接打出了主院!兒媳現在身上都還疼着呢,婆母,您可要為兒媳做主啊。”
說話間,葉雲柔不經意的掀開自己的衣袖
魏氏微微低頭,渾濁的老眼驟然收縮,那白皙的手臂上,一道淤紫的痕迹格外醒目。
“洛氏,你不恭婆母,毆打夫君,如此善妒惡毒,七出之條已犯其二!今日若你不歸還昭意閣,老身即刻就能讓景弘休了你!”
魏氏擡起那雙渾濁的老眼,充滿惡毒的盯着洛昭意,她嗓音嘶啞,布滿皺紋的臉因憤怒顯得愈發扭曲猙獰。
“休了我?”
洛昭意輕笑出聲,她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魏氏走了兩步
面對洛昭意突然的逼近,魏氏不自覺的後腿半步,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洛昭意這個小賤人震住,她面色微變。
“那就休吧。”洛昭意語氣透着說不出的愉悅。
聽見這話,魏氏詫異的看向洛昭意。
她竟然同意了?
不對!洛昭意那麼費勁從正門入府,又拿走了中饋之權,怎麼可能願意被休!
她是故意表現的毫不在意,這是在欲擒故縱!
魏氏自覺看穿洛昭意欲擒故縱的把戲,冷笑一聲:“你别以為你用欲擒故縱的把戲就能夠騙過老身,勞身活到這個歲數,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想要算計勞身,下輩子吧!”
“咦?被看穿了?”
洛昭意故作詫異,眼底的譏诮一閃而逝。
“放肆!”
一直站在洛昭意身邊默不作聲的徐嬷嬷,忽然朝着魏氏厲喝一聲。
“小姐和蘇家的婚事,乃先帝禦賜,豈是憑你一介民婦,說休就能休的?魏氏,你說出這番話,是想要忤逆先帝旨意的嗎?”
徐嬷嬷常年跟在太後身邊伺候,說話間,自有一股凜然氣勢迸發而出,魏氏當真被徐嬷嬷震懾住,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葉雲柔先一步回神,反應過來後,迅速朝着徐嬷嬷厲聲反擊:“你才放肆,不過是一個奴婢竟敢威脅主子,誰給你的膽子?”
話落,葉雲柔又朝着洛昭意看去,神情不屑,帶着威脅:“姐姐,你可得看好身邊的奴婢,否則,哪一天亂說話,連累的姐姐,姐姐豈不冤枉?”
“不勞葉姨娘操心,老奴在太後身邊伺候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是清楚明白。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