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夢多,她要回嫁妝這件事情,絕對是宜早不宜遲的。
“不過三日時間讓他們補齊嫁妝,于他們而言雖然困難,但也不是不能。”
說話間,洛昭意朝着窗外看去,歪頭暖陽正好,冰雪在暖陽的照耀下,逐漸融化成水,正是一副春雪初融的景象。
“小姐小姐,你覺得他們會用什麼辦法去填補這些嫁妝啊?”
青霧實在是好奇,又問了一句。
“那葉氏是武元侯之女,武元侯也是有不少家底的,不出意外的話,葉氏應當會求助娘家吧。”
徐嬷嬷猜測道。
洛昭意收回視線,朝着青霧和徐嬷嬷二人看去,笑着說道:“葉氏不是會願意吃虧的人,我猜,葉氏和魏氏現在應該在争論如何填補嫁妝。”
她嫁妝虧空的部分,雖然有葉雲柔挪用的部分,但大部分還是花在了蘇家人身上。
當初她踏入蘇府,見蘇府處處透着精緻奢華,便知道這并非靠蘇景弘一人的俸祿可以維持的。
葉雲柔雖然有時候蠢了點,識人不清,可也不是願意任人拿捏的性子,若魏氏要葉雲柔将虧空全部補上,葉雲柔不可能會答應。
在她看來,葉雲柔最多隻會答應填補五成虧空,這還是在她不願意影響蘇景弘仕途的份上。
不過若蘇景弘心疼自己老娘,在葉雲柔面前勸說訴苦的話,葉雲柔可未必能硬得下心腸。
徐嬷嬷聽到洛昭意這樣說,很快也反應過來,笑着附和了一句:“左右不過是他們自己狗咬狗,咱們倒也用不着替他們擔心。”
“說得好!狗咬狗一嘴毛!”
青霧很是認可的點點頭。
洛昭意回神過來,看着青霧憨厚的模樣,與徐嬷嬷相視一笑。
“隻是可惜了葉氏,武元侯是武将出生,也算是和小姐根出同源了。”
徐嬷嬷歎了一口氣,感慨的說了一句。
洛昭意端起茶盞,淺抿一口,不甚在意的說道:“我倒是希望她可以清醒點。”
這個世道,女子本就艱難。
若非他人主動招惹,其實她也不願意為難。
說到底,這一切的根源在于蘇景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