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意看着武元侯夫人喝下了那杯下了藥的酒,心中盤算着葉雲柔到底在裡面下了什麼藥。
她需要找個機會驗證一下。
正想着,忽然一個聲音從府門方向傳來:“成王到!”
成王!顧玄霄,當今聖上的三叔,曾經最有可能坐上龍椅的人。
洛昭意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緊,眼底飛速閃過一抹冷意。
幾日前,從聖上口中得知,三年前覆滅玄甲軍的正是成王親軍,那麼幾乎可以肯定,成王和她父親被冤流放有着必然的關系,甚至很有可能,成王就是罪魁禍首。
可這些也僅僅是她的猜測,一切并沒有證據。
洛昭意腦海中瞬間回憶起有關于成王的一切。
之所以說顧玄霄是曾經最有可能坐上龍椅的人,是因為顧玄霄故作是太祖爺最疼愛的孩子,不過可惜,燕國自開國之初便有祖訓立嫡不立賢。
顧玄霄并非皇後所出,太祖爺雖然寵溺,可到底沒有糊塗,還是将位置傳給了先帝。
先帝時期,曾經有不少人暗中都懷疑過成王必反,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成王非但沒有謀反,反而竭盡全力幫助先帝鞏固帝位。
先帝也十分感念這份情誼,給了成王很大的權利,甚至允許成王手中有一支超過一萬人的親兵。
先帝病逝後,新帝顧策安登基,成王為了避嫌,一直在自己的封地兖州,一直到半年前方才入今輔佐。
“葉铮拜見成王。”
當聽見成王來了的聲音後,武元侯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朝外走去,直到成王面前,雙手抱胸,就要對着成王下跪行禮。
成王看着武元侯的動作,連忙伸手阻止:“武元侯客氣了,今日是你的壽宴,本王是帶着壽禮來的,哪有讓壽星給本王行禮的道理?”
說話間,成王身邊的人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木盒上幫着一個大紅花,當小厮将木盒打開後,裡面赫然放置着一株百年人參。
“這株百年人參,是本王前不久剛剛派人重金所購。”成王笑着說了一句。
今日的成王穿着的一身簡單的青竹長袍,手中捏着一柄紙扇,眉眼溫和帶笑,看着不像是武将出身,反而更像是以為儒雅的文人。
“這多謝成王!”
武元侯驚喜的看着木盒内放置的人參,感激的對着成王喊了一句:“成王殿下,還請上坐!”
“竟然是成王?這武元侯好大的面子,連成王也請來了。”
“可不,我聽說成王可是先帝最看重的兄弟呢,不少親王之中,隻有成王有傭兵的權利。就是不知道成王怎麼會來參加武元侯的的壽宴,真是奇了怪。”
“你們都不知道嗎?先帝在世時,成王鎮守北疆,武元侯曾經是成王麾下的副将啊。”
“啊?不對啊,武元侯不是當年鎮南大将軍麾下的嗎?怎麼又成了成王麾下的了?”
“啧,這就有的說了,據說當年武元侯在成王麾下之時,攻打北涼”
洛昭意此刻已經重新坐下,當聽到旁邊一座人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聊得正是這位成王時,仔細的聽了下去。
原來武元侯葉铮原本是成王麾下的一名小兵,憑借着骁勇善戰,一路升到了成王身邊的副将,被成王賞識,不過很可惜,葉铮在一次功法北涼的過程中,過于急功近利,一路帶兵追擊北涼餘孽,卻不想那是北涼請君入甕的計謀,葉铮被北涼人伏擊,以此要挾成王退兵,成王迫于壓力之下,隻能退兵。
北涼人也還算講信用,成王退兵之後,便将人質全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