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侯是習武之人,繞是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再小,他也聽得一清二楚,臉色愈發鐵青,雙手死死地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見,好似随時都可能揮拳而出。
“洛昭意,你血口噴人,這一切分明是你算計的,母親是被你下了藥才會!”
葉雲柔感受到四周鄙夷的眼神,當即破防,發了瘋般的朝着洛昭意怒吼。
她憤恨的瞪着洛昭意,眼眶赤紅,如困獸沖籠般,憤怒而無力。
洛昭意看向葉雲柔,驟然冷靜的發問:“證據呢?”
“什,什麼?”
葉雲柔被洛昭意的眼神看的一陣心虛,眼神閃爍着,氣勢一下就弱了。
就在這時,徐嬷嬷站了出來,一雙銳利的眼睛落在葉雲柔身上,不卑不亢的開口:“葉氏,你口口聲聲說這一切是算計,侯夫人是被下了藥,那就請拿出證據來,否則,奴婢将今日的一切禀告太後娘娘,必定治你一個污蔑之罪!”
葉雲柔被徐嬷嬷的氣質震懾,踉跄着後退半步。
證據?證據便是那銀制的鴛鴦酒壺!
可她就算是知道也不能拿出來!
隻要稍微一查,就知道鴛鴦酒壺的來曆,甚至查到春風散
這件事情根本禁不住查的。
武元侯夫人朝着洛昭意看去,眼神陰鸷複雜,事到如今,她很清楚,今日之事就是被洛昭意給算計了。
可這件事情偏偏是他們先動的手,造成如今的結果,也是她們自食惡果罷了。
此刻,武元侯夫人已經穿戴整齊,繞是發髻依舊淩亂,可強撐着冷靜,還是有些氣勢的。
她走到了洛昭意和徐嬷嬷二人面前,對着徐嬷嬷點頭示意,随後将目光落在洛昭意身上,冷靜的開口詢問:“你想如何?”
聽着武元侯夫人的話,洛昭意嘴角微揚,轉身面對着一群小姐貴婦,故作凄然的一笑:“我曾以為縱然我與夫君有些誤會,但夫君到底是個正直可敬之人,卻沒想到夫君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與侯夫人同榻而卧”
洛昭意哽咽一聲,繼續道:“事到如今,我也無法再回蘇府,還請諸位替小婦人做個見證,今日小婦人願與蘇景弘和離,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目露詫異,可随即卻都流露出一副同情理解的神情。
“徐嬷嬷,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