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柔見孫大夫還不識相,耐心已經快被消磨光了,繼續補充道:“我記得孫大夫的小孫兒似乎剛滿月吧?”
她随手從腕間取下一個玉镯:“這個玉镯,就當是我給孩子的滿月禮。”
玉瓶将葉雲柔手裡的玉镯接了過來,轉身遞給孫大夫。
孫大夫看着那通體碧玉,水潤光澤的玉镯,一眼便看出此玉镯的昂貴,吓得又是跪了下來:“夫人客氣了,不是老朽不願意說,隻是方神醫的家人與夫人或有龃龉,老朽惶恐啊。”
“哦?”
葉雲柔想過很多可能,卻沒想到是這個緣故:“這方神醫來曆不小?”
“夫人有所不知,早年鎮南大将軍在南疆征戰,幾乎戰無不勝,世人都道鎮南大将軍是戰神,殊不知鎮男大将軍的夫人,才是真正有大才之人啊。”
聞言,葉雲柔眼眸微眯,淡淡的開口:“方神醫是鎮南大将軍夫人?”
“是也,非也。”
孫大夫搖了搖頭,繼續補充道:“方神醫确實是鎮南大将軍夫人,但老朽所說的方神醫,是鎮南大将軍夫人的父親,方老神醫,前幾日,老朽偶然遇見方老神醫,若不出所料,方老神醫應當現居将軍府内。”
說完,孫大夫稍稍後退半步,對着葉雲柔躬身一拜,誠懇道:“老朽今年已經到大衍之年,不願意再奔波勞走,還請夫人允老朽告老還鄉,此生不再踏足京都。”
他清楚,葉雲柔和洛昭意之間的龃龉,卻還在此刻說出方老神醫醫術高明,甚至還想要讓葉雲柔去上門求方老神醫出手,無疑是在打葉雲柔的臉。
以葉雲柔睚眦必報的性子,他若不離開京都,隻怕也是沒幾天好活了。
葉雲柔瞥了一眼孫大夫,心知孫大夫在害怕什麼,但她也沒有挑破,臉上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孫大夫多慮了,不過既然孫大夫不願意繼續奔走,那便歸鄉去含饴弄孫吧。”
“玉瓶,替我送一送孫大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