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弘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喜有憂。
喜的是母親有救了,憂的是怎麼才能夠讓方老神醫出手。
方老神醫聽見蘇景弘的話,頓時氣笑了,轉頭看向洛長風:“他腦子壞掉了?”
洛長風輕笑一聲,注意到蘇景弘身上還帶着不少傷,結合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仔細一想,便知道了前因後果,輕聲道:“他是走投無路了吧。”
原本就算是沒了昭昭的嫁妝,隻要他能夠好好地對待葉雲柔,縮減府中用度,日子雖然會艱難一段時間,但也會逐漸好起來。
可偏偏蘇景弘不安于現狀,這邊勾搭莊月,獲取更多的其錢财,另外一邊還想利用葉雲柔搭上榮王,替自己謀求一官半職。
如此貪心不足,最後雞飛蛋打。
加上家中捉襟見肘,魏氏又一病不起,怕是連最基礎的藥都吃不上了,這才想起來将軍府裡還有一個被他掃地出門的前妻。
蘇景弘被洛長風一語道破,臉上帶着幾分窘迫,可想到魏氏的病,蘇景弘還是厚着臉皮對洛長風開口:“大舅哥,之前是我不懂事,惹了昭意不高興,我道歉,我現在就去給昭意道歉,隻要昭意能夠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蘇公子可别亂攀關系,你與昭昭的這樁婚事,聖上早就已經賜下了和離聖旨。”
洛長風神色淡漠的看着蘇景弘,冷淡的開口:“蘇公子可别忘記了,亂攀關系可是要殺頭的。”
洛長風這話可不是在吓唬蘇景弘。
畢竟聖旨面前,誰也不容造次。
蘇景弘臉上的表情僵硬:“大大少爺,我也是沒辦法了,家母重病在身,尋常大夫都無能力為,所以我隻能求方老神醫出手,希望方老神醫醫者仁心,救救家母。”
“嘿,你可真會說話,老頭我不出手救人,就不是醫者仁心了?”
方老神醫聽着蘇景弘給他戴得高帽,絲毫不領情,直接出言挑破。
蘇景弘眼神閃爍,顯然他的心思被方老神醫戳中了。
“蘇公子可知,我外祖父的診金是多少?你家中應該沒多少銀錢了吧?”
洛長風并不理會蘇景弘的道德綁架,直接往蘇景弘痛處紮去。
蘇景弘果然露出難色:“我”
“難不成蘇公子想要讓我外祖父白白給你母親看病?”
洛長風故作詫異的看向蘇景弘。
“我沒有這個意思”
蘇景弘繞是臉皮再厚,也說不出讓人免費幹活的話來。
“就算外祖父看在曾經與你是親家的份上,願意出手替你母親看病,那抓藥的錢,你總要出的吧?”
“據我所知,你母親的身體情況是早年間操勞過度積累下來的頑疾,加之你母親本就年事已高,身體不如年輕男女,這等長年累月下積攢下來的頑疾,可不是尋常藥材,吃個一天兩天就能好的。”
洛長風平靜的看着蘇景弘,緩緩開口:“蘇公子,這裡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難不成我們洛家人看着那麼像是冤大頭嗎?”
洛長風原本平靜的眼神,驟然冰冷,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意朝着蘇景弘籠罩而去。
蘇景弘跪在洛長風面前,隻覺得如芒在背,冷汗涔涔,這一瞬間,蘇景弘忽然回憶起,這個坐在輪椅上,看似溫和儒雅的男子,可是曾經能夠跟随鎮南大将軍一同,獨自領兵打仗,上陣殺敵的狠人啊。
“昭意呢?昭意在哪?我要和昭意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