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月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色蒼白如紙,雙眼空洞無神,呼吸機的節奏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她的兒子車禍去世,彌留之際最想見的人是他爸爸,可他爸爸卻在陪白月光吃晚餐。
突然,門被推開,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江淩月的視線看到來人,猛然一怔,她的丈夫季臨舟,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宋安然,也是奪走了她一切的女人。
“季臨舟現在是我的了。”宋安然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江淩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小野種死了,臨舟會認我的兒子為繼承人,現在,輪到你去死了。”
江淩月眼角滑下一滴淚水,順着臉頰無聲地落下。
宋安然俯下身,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你知道嗎?你的小野種是死在我手裡的,是我讓人把他撞死的,臨舟就算知道也不會心疼的,因為這個小畜生根本就不是臨舟的種,一個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的東西,必須得死。”
“”
“那幾個在酒店糟蹋你讓你得髒病的野男人,根本不是意外,是我故意安排的。”
什麼叫承承不是季臨舟的孩子?
什麼意思?
江淩月的視線死死的盯着宋安然,眼眶布滿血絲。
她是江家獨女,季老爺子欽定的孫媳婦,一心向着季臨舟,當季臨舟将宋安然帶回來的時候,她也是盡心盡力的幫助宋安然,隻因宋安然曾為救季臨舟險些丢了性命,落下了病根。
所有的一切,都是宋安然。
“瞧你現在的樣子,都這麼惡心了,他竟然還沒和你解除婚姻關系,這真是讓我不爽。”
宋安然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着季臨舟發來的消息:“安安,生日快樂,你喜歡的禮物已經準備好了。”那是一束非常大的定制玫瑰花束。
“看到了嗎?”宋安然得意地晃了晃手機,“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根本不會管你,現在正忙着為我準備生日禮物呢。對了,他打算向我求婚,我們會舉行最盛大的婚禮,不像你,他連一個婚禮都不願意給你,隻能隐婚見不得光。”
宋安然望着江淩月,笑得更為得意:“可惜呀,你等不到那一天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江淩月瞪大眼睛,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機的節奏變得紊亂。她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卻無力反抗。
最終,她的瞳孔漸漸渙散,呼吸停止。
“媽咪,你在想什麼呢?”兒子的聲音将江淩月拉回現實。
江淩月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站在機場外,手裡牽着兒子季辰辰的小手,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那張稚嫩的臉龐充滿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