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愛情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囚籠,有人掙紮往生,有人執迷不悟。】
手機屏幕上,男女十指交扣,唇齒交纏,仿佛是一場末日前的抵死纏綿,讓人為他們的熱烈感動。
南至卻面無表情。
因為照片上的男女,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個是她相伴八年的丈夫。
苦澀劃過唇角,明明房間有地暖和中央空調,可南至仍然覺得刺骨生寒,握着手機的骨節點點泛白,顯得手背上那大面積的燎泡更觸目驚心。
“咔哒——”
門鎖轉動的聲音,打破了黑暗的寂靜。
顧景逸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眉心擰了擰,思襯片刻,他還是走了過去,從後面環住了她。
“老婆,放心,月窈已經沒事了。“
顧景逸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清隽的眉眼并沒有因為歲月褪色,反而多了幾分商場沉澱的氣度。
南至由着他牽起自己的手放在手心,望着自己的時候,明明眼底都是深情,卻讓她覺得分外陌生。
他們青梅竹馬,是彼此的初戀。
結婚的時候,所有人都稱贊他們是童話照進現實。
就連南至也相信,顧景逸是她下半輩子的依靠。
至少在她的好妹妹文月窈出現之前。
而現在,聞着男人身上獨屬于某人的甜膩栀子香,南至一分一秒都不想維持着虛假的童話。
“顧景逸,我們離婚吧。”
話音落下,空氣仿佛凝固,連時間都停滞了一瞬。
南至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鋒利的刀,似要割斷他們之間最後一絲牽絆。
顧景逸的笑容僵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冷漠取代。
“南至,你在胡鬧什麼?我不過是送月窈去了趟醫院,你就要鬧離婚?”
南至看着他從沙發繞到身前。
再開口,是冷冰的指責:
“是,我沒接你的電話,可那也是為了幫你善後,忙得腳不沾地才沒聽到。月窈是被你推倒才扭到腳的,我總要确認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