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不見,霍承衍褪去了青澀,如今的他西裝革履,渾身透着馳騁商場多年而沉澱下來的強大懾人的氣場,以及獨屬于他的矜貴,僅僅是一個擡手,便讓舒文斌後退三四步。
“南至,他是誰?”
剛蘇醒的顧景逸擡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一起,尤其是眼前的陌生男人俊美無俦,周身氣魄比他這個上市公司的老總還要強。
一瞬間,顧不上術後的疼痛,顧景逸忍不住吼了出來。
“你要跟我離婚,是因為有了野男人!”
“說話尊重點!”
霍承衍沉了臉,下意識擋在了南至身前。
顧景逸臉白了幾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充斥心頭,狠狠地瞪着南至,可下一秒,南至的話,卻讓他徹底啞火。
“顧景逸,給彼此留點臉面。”
南至語氣平靜,顧景逸卻心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離婚,我沒同意!”
顧景逸死死地咬着牙,掙紮着坐起來,深吸一口氣,生生的軟了語氣。
“南至,我隻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顧景逸眼底有期盼。
可南至無動于衷。
顧母瞧着,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指着南至破口大罵。
“南至,當年要不是我兒子非要把你娶進門,你以為你一個單親家庭出身沒人管的女兒能進我們顧家的門!”
顧母黑着臉,這些年,顧景逸的公司越做越大,她越來越瞧不上南至。
“生不出孩子,還光會享受不做事,靠着我兒子的吸血蟲,離了我兒子,你算什麼?”
“算什麼?”
霍承衍嗤笑一聲,重複顧母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笑話,低頭看南至,眸底閃過心疼。
他以為,這些年她過得很好。
南至看出了霍承衍把掩飾不住對自己的心疼,心中湧起酸澀,唇角揚起一抹自嘲。
是啊,她為了顧景逸放棄了自己如日中天的輝煌事業,守着他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