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逸氣勢洶洶。
然而,剛出辦公室的門,就聽到了不遠處的吵嚷聲——
“顧總呢?我們的分紅,怎麼還沒有下來,總要給我們個說法吧?”
“城北那邊的工程,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說好的百分之三十的二期工程款,也應該結算了。”
“顧氏名下的服裝公司,利用貨物抵押,借走了三千萬,已經逾期三天了。”
驚愕,憤怒,慌亂,交織在一起。
顧景逸聽着越來越近的聲音,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十分鐘後,顧景逸倚靠在一層的步梯間,大口喘着粗氣。
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全都耷拉下來。
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衫,顧景逸卻顧不上這些。
他拳頭死死攥着,臉色慘白,忍耐着身下傳來的痛意。
從他出車禍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半月。
如果沒有那些煩人的媒體,他本該在醫院休養。
可他婚内出軌的醜聞傳出,集團的名聲有了污點,公事一件接着一件找上門。
不得已,顧景逸隻能選擇提前出院。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瘋狂騷擾他的媒體,影響了醫院的其他患者,醫院委婉對他進行了勸退。
然而,回了家,習慣了南至貼心照顧的顧景逸,處處都不适應。
不得已,顧景逸隻能找了顧母和保姆同住。
盛氣淩人半輩子的顧母,面對上門的保姆,處處挑剔,直接将人氣跑了。
後來,一連換了好幾個保姆,都沒讓顧母滿意。
直到現在,顧景逸不得不自己打理家裡的一切。
日日的操勞,讓他渾身乏力。
本想來公司喘口氣,可竟然倒黴地遇到了催債的。
“該死!”
劇烈的痛意,讓顧景逸徹底克制不住,拳頭重重砸在了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