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着逐漸亮起的天空,南至的聲音沙啞。
陸翩翩連忙跟上南至:“南至,你說,舒月窈的孩子,還能保住嗎?”
醫院。
渾身是血的舒月窈,被擡上了擔架。
顧母小跑着跟在後面,嘴上不停催促着:“醫生,先給孩子做個穿刺鑒定!”
舒月窈聽着,用力抓着衣角的手指,指尖已經泛白。
腹部劇烈的絞痛,讓她冷汗涔涔,她卻不敢松懈半分。
直至,被推進急救室,舒月窈才松了口氣。
她掙紮着起身,拉住要手術的醫生,一臉的哀求:“醫生,能不能不要做穿刺鑒定。”
門外,張月娥緊張地抓緊了舒文斌的胳膊,大氣都不敢喘。
“老公,月窈的孩子,能保住嗎?”
張月娥沒什麼道德,但對舒月窈,卻極盡疼愛。
她是真的擔心。
“月窈從小到大,都沒受過苦,我.”
張月娥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
舒文斌亦是擔心的,可更多的,是憂愁。
南至那個孽障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月窈肚子裡的,可能不是顧家的種啊!
同樣身為男人,舒文斌太明白,這句話的威力了。
如果南至說的是真的,那不僅月窈,就是他,也要承受顧景逸瘋狂的報複!
舒文斌不敢細想,隻悄悄用眼角的餘光瞥向顧景逸。
此刻,顧景逸正面容陰沉地盯着急救室的大門。
而顧母,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兒子,舒月窈可不清白。她親媽,就是個偷男人的賤貨,說不好,舒月窈就随了根。
事關你的血脈,千萬不能馬虎,一定要讓醫生給出鑒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