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的惶惶不安,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顧景逸壓着火氣回了一句:“沒有,我這邊有事,先挂了。”
不等顧母反應過來,他迅速挂斷。
南至不肯回頭,霍承衍擺明了站在南至那邊。
他的資産無法轉移出海,除了破産,他好像再沒有别的出路。
一想到破産後的處境,顧景逸的臉色,都難看了很多。
靠着顧家底蘊,他一路打拼到如今的地位,得罪了不少人。
一朝掉落,這偌大的海城,不知有多少人恨不能将他徹底踩死。
這麼想着,顧景逸的心,漸漸涼了。
猶豫許久,他終究,還是給那個人撥去了電話。
幾分鐘後,顧景逸一改往日的頹然,挺直了脊背。
隻是面對陳進時,他的眸光越發陰冷。
兩個小時後,顧家。
顧景逸剛一進門,就被顧母狠狠打了一巴掌。
往日總是對顧景逸和顔悅色的顧母,此刻滿臉怒容,她低聲呵斥道:
“誰準你找他的!”
顧景逸伸手,随意摸了一把發痛的臉頰,毫不遮掩眼底的冷漠。
“你以為,我們還有的選嗎?
怎麼,你舍得下這富貴,過苦日子?”
顧母聽着,臉色當即變了又變。
許久之後,她才哆嗦着嘴唇,開口:“你什麼時候知道他的?”
明明,她從沒有在兒子面前提過。
“二十多年前。”顧景逸冷着臉,語氣淡淡。
顧母徹底慌亂:“你不,他那時候是不是來找你了?”
顧母緊緊抓着顧景逸的雙臂,語氣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