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衍蹙眉,盛世集團盤踞在京都多年,毫不誇張,京都已然是他的地盤。
能夠拿出這麼大筆錢,且不損傷根基的,除了他,也就隻剩下那幾個底蘊深厚的世家。
霍承衍的眸光一暗,要真是那幾家的人幫了顧景逸,南至和顧景逸離婚的事,隻怕要棘手了。
“立刻去查。”
霍承衍冷冷吐出兩個字,語氣帶上了冰霜般的淩厲。
方正渾身一緊,剛忙應下,匆匆離開。
送走了方正,霍承衍重新坐會餐桌,狀似無意道:
“南至怎麼會猜到京都?”
如果,顧家這些年和京都人有來往,那他,應該錯過了很多次吧。
“結婚的時候,我收到了一份京都的賀禮。”
南至的語氣平淡,可眸底的異樣,洩露了她的心緒。
當年,顧景逸是海城數一數二的商場新貴,不少人為了攀附顧氏,紛紛送了賀禮上門。
但,有一份賀禮,讓南至至今都記憶猶新。
那賀禮不輕不重,隻是一條不過百萬的珍珠項鍊。在各種價值不菲的賀禮中,它并不紮眼。
真正讓她印象深刻的,是顧景逸的态度——
婚宴散後,核對賀禮清單的她,見那一列信息後的贈禮人,隻标注了“京都”二字。
好奇之下,她拿着那條項鍊去找了顧景逸。
彼時,一臉喜色的顧景逸,在看到登記信息上“京都”二字時,立刻變了臉色。但他卻佯裝無意道:
“應該是送錯了,我回頭讓秘書還回去。”
那時的她,并沒有在意,隻當是場誤會。
如今,被方正“提醒”,南至意識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