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南湘給我留了信?”
陳進緊緊盯着霍承衍,生怕自己聽錯了。
南湘當年離世突然,他人在京都,更是沒有收到隻言片語。
陳進還以為還好,南湘沒忘了他!
經曆了幾十載風霜的陳大律,此刻已經激動地落了淚。
陳進捂着通紅的雙眼,聲線顫抖:“早知道,當年我就賴在她身邊了。”
那,可是他放在心裡幾十年的牽挂。
當年,隻因為心裡的那點自卑,他怯懦地不敢邁出一步,換來的,是和心上人的陰陽相隔。
南至捧着信回到客廳,就見陳進在捂眼痛哭。她的眸底,劃過一絲困惑,目光掃過霍承衍,見對方神色如常,貼心地選擇忽略陳進的異樣。
“這封信,是我媽病重的時候寫的。”
南至将信封,小心翼翼遞給陳進。
哪怕已經過了八年,可信封卻沒有一絲褶皺,可見,保存者的小心珍視。
南至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眸中閃過一絲懷念:“但,寫好之後,她卻交代我,不要給你。”
寥寥幾句,卻道出了不一般。
南至深知,母親臨終前,忍着病痛親手給陳進寫信,可見,陳進在對方心中的分量。
這幾年,南至遵循了遺囑,沒有向陳進提起,一直小心藏着,就連顧景逸,都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但,陳進不遠千裡來幫她,所以,南至選擇違背親媽的叮囑。
南至對自己親媽的性子,再清楚不過,那樣剛硬的女人,卻餘生不敢踏足京都。這,讓她更想探尋親媽的過去。
她唯一的線索,就是眼前的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