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歎了口氣,重重靠坐在沙發上,惋惜不已:“南潇的性子太要強了,這次的打擊,讓她差點瘋了。”
陳進的目光,仔細從南至的臉上掃過。隻見聽完所有的南至,此刻臉色冷冽,眼眸中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大有要立刻去京都,将所有陷害她母親的人,全都狠狠報複一遍的架勢。
“南至,你和南潇的性子太像了。其實,南潇早在你十三歲奪冠的那年,就已經釋然了。你這麼聰明,應該能猜到,如果不是她故意讓你看到,那麼小的你,不會知道這場比賽。”
而當年,小小的南至,能那麼順利躲過競争者的黑手,她也出了不少力。
這些,也是陳進看過信之後,才知道的。
陳進的神色鄭重:“這些年,她不去京都,隻是為了保護你。”
如今的南家,都是那對私生子兄弟做主。
一旦讓那兩個知道了南至的存在,那南至的清淨日子,也就徹底沒了。
南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喉嚨卻好似被堵住了一般,讓她說不出一個字。
最終,還是霍承衍問出了疑惑:“安老夫人,現在如何了?”
霍承衍雖然是京都首富,卻從來不與世家來往。
對于那位“狠人”的消息,也知道的很少。
陳進沒有隐瞞:“安姨還活着,隻是,南潇負氣出走,讓她深受打擊。你還記得京都南郊的潇湘山嗎?”
霍承衍點頭,陳進喜歡清淨,常去那裡度假,這是京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安姨就住在那裡。
望潇湘。隔潇湘。天遠樓台人一方。相思萦寸腸。
安姨在那座山上守了幾十年,隻為了等南潇回家。可南潇卻躲在這海城。”
陳進心裡對南潇,是怨的。南潇不為自己着想,也該惦記着可憐的安姨。
陳進深吸一口氣,平複着自己的情緒。然而,下一秒,他的情緒就差點失去控制。
隻聽,南至清冷的聲音響起:“那您,和我媽,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