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顧景逸本還溫和的面上,略過了一絲冷厲陰狠。
這對狗男女,連掩飾不做了嗎?
顧景逸攥着行李箱扶手的指節,慢慢收緊,好似在掐着南至的脖子一般,毫不留情。
“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證件。”
票務員看着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乘客,忍不住出聲催促道。
顧景逸回神,快速将手續辦好,朝着南至的方向靠近。
“南至,這是要去度蜜月?”
顧景逸控制着情緒,等到行人散去,才出聲詢問。
盡管語氣不是很好,可和煦的神态,卻一如既往。
南至掃了眼顧景逸那幾乎烙印在她記憶中的虛僞假面,嘴角無聲勾起,細看,夾雜着一抹譏諷。
她突然發現,顧景逸竟然是打不死的小強。
兩人的關系,都已經惡化到這一步,他還能虛僞地上來打招呼,也是個“厲害”的。
南至對顧景逸的厭惡,毫不掩飾,嘴上也毫不留情:
“對啊,多虧了你分我的股份,讓我一躍成了富人。
都說,女人最大的快樂,就是升官發财死丈夫。我一下子就占了兩個,多大的喜事,不出門揮霍一回,多可惜。”
作為南至嘴裡那個已經“死”了的丈夫,顧景逸的溫柔假面,幾乎要維持不住。
“南至,你這脾氣,還是那麼壞。
承衍可是盛世集團的總裁,你跟在他身邊,要收斂一些。”
顧景逸的目光,落在了南至身側的霍承衍身上,話語裡暗藏鋒芒。
霍承衍的眉頭微微一簇,面上也帶了幾分不悅。
顧景逸看着,心下得意陡然升起。
南至就算攀附上霍承衍又如何,她不過是個離過婚的女人。
霍承衍可是富可敵國的首富,他選妻子,怎麼也不會要南至這種二婚的。
隻是可惜,霍承衍這個蠢貨被南至迷得失了理智,竟然圍着南至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