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叔這是?”
趙文強從顧景逸手中扶過了柳豐,驚魂不定:“先生幾年前,被診斷出心髒病,需要按時服藥,扼制病情惡化。
今天都怪我,出門着急,忘了檢查先生的藥。”
趙文強有些自責,差一點,他就無法向家主交代了。
顧景逸聽着,心下了然。
什麼趙文強忘了拿藥,隻怕是老頭子故意疏漏的。
盡管柳豐竭力隐瞞,可顧景逸依然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這,讓他心下沉了沉。
難怪他的親爹一直極力避着他,原來,這人就連自己都是過不了河的泥菩薩。
在京都,這人連光明正大和他說兩句心裡話都做不到,可想而知,他想在趙家立住腳,會有多艱難。
趙家的贅婿,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顧景逸心下譏諷,沒本事還想吃絕戶,這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可現在,顧景逸已經搭上了這條破船,想下去,隻怕也不可能了。
顧景逸面上和煦:“還好,柳叔叔在這兒留下了藥。”
趙文強沒多想,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誰說不是呢。
這處别墅,先生也隻在兩個月前,小住過幾天,多虧了那時候留下的藥了。”
說話的功夫,柳豐已經緩過來了,擔心趙文強察覺到異樣,他撫了撫心口,疲态盡露:
“文強,咱們回吧。
小顧,你也早些休息。”
顧景逸目送着柳豐離開,才收斂情緒,轉身進了布滿趙家眼線的房子。
另一邊,坐上車,趙文強的話,多了不少:
“先生,都是因為我,差點害得你丢了命。
等回去,我就向家主辭職。”
柳豐擺手,絲毫沒放在心上:“我這不是沒事嗎?
今天的藥,是我粗心忘了放,不怪你。
趙慧那邊,就不要提了,免得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