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淑這個沒腦子的,肯定會轉移注意力。
果不其然,趙文淑顧不上生氣,神色逐漸認真起來:
“這和惠文有什麼關系?
難不成,那個鄉巴佬還想和南家人奪權?”
趙文淑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眼裡是藏不住的厭惡和鄙夷。
南惠文畢竟幫了趙文淑不少忙,兩人之間,更是有一起長大的情分。
一聽那個南至的出現,甚至會影響到南惠文的地位,趙文淑也不由多想了一些。
顧景逸的關注點,卻在“鄉巴佬”三個字。
南至是在海城長大,甚至,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馬。
南至是鄉巴佬,那他呢?
趙文淑的一句随口咒罵,卻直接戳中了顧景逸的内心。
他收斂眸底的冷意,提醒着趙文淑:“南至,才是南家真正的嫡系。
按照家族的繼承順序,她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南惠文一脈,算起來,不過是旁支罷了。
有安家這樣強橫的外援,南家,注定是南至的。
顧景逸看的透徹,他唯一可惜的,是老師竟然早早去世。
自己可是老師的得意門生。
這樣的嶽母坐鎮南家,他就算是當了贅婿,也不會太難堪。
至少,不用面對趙慧那樣盛氣淩人的女人!
顧景逸咽下了這些秘密,同時也恍悟,難怪老師一個小小的中學教師,當年能有那樣的資源。
相比起世家繼承人手裡掌握着那麼多的底蘊力量,他費盡心思從老師手裡得到的機會,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走吧。”
這次,顧景逸徹底沒有繼續留下的心思了。
顧景逸發動汽車,一腳油門,駛離了霍家。
路過一段偏遠的公路,顧景逸的餘光略過角落獨自前行的身影,眉頭微微蹙起。
這人的背影,和舒月窈的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