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如南彙,自然不願意早早将一切籌碼都壓在随時會聯姻的女兒身上。
然而,女兒的野心,似乎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
就如當下,南至和南老夫人回歸,固然很緊急。
但,這不該親媽過問。
從小被南老爺子帶在身邊教養,南彙也不免沾染了大男子主義的惡習。
尤其,對菟絲花一樣的生母。
這個沒有給他正經婚生子身份的女人!
“兒子,我是不是要去外面住了?”
賀曼無視大兒子陰晴不定的面色,憂慮不已。
如果不是安家那賤人當年做的太過分,南家的族人,也不會默認自己入住南家。
尤其,這裡還是南家的老宅,家族最重要的根基。
可,南至的身份,太正統了,正統到,能讓南家一部分老家夥,改變立場和态度!
老太太緊緊攥着拐杖,仰視着早已經長得高大的長子。
南彙能回答的,隻有沉默——良久的沉默。
讓親生母親離開南家,那他這個家主,又算什麼?
這樣狠狠打自己巴掌的決策,南彙說不出口。
然而,老太太現在住的院子,确實是南老夫人的地方。
這.實在為難。
南彙的拳頭緊緊攥起,又慢慢松開。
随即,他冷聲道:“不用,你是我親媽,住在南家,是應該的。”
南彙的眸光冷厲陰沉,帶着種說不出的情緒。
冷凝的氣氛被打斷,最先明白的,是南惠文。
她的父親,終于決定對南至動手了!
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在南惠文的嘴角劃過,然後消失不見。
她微微低垂着頭,不敢輕易洩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