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南至目光中盛滿了狐疑:“這麼早,有船過來嗎?”
“有!”
霍承衍指了指左手手腕上的表盤:“六點半,第一趟船就會過來,還有幾分鐘,你收拾一下,我們就去碼頭等着。”
這小院,距離碼頭,也有一段距離。
霍承衍是故意說的這麼緊張,為的就是轉移南至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一聽時間緊張,南至的瞌睡都消失了。
“我的設計圖還在書房,我這就過去拿。”
話落,南至直接快步出了正房。
天色大亮,南至循着記憶,找去了昨夜待了很久的書房。
霍承衍見南至身影消失,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被南至發現。
他快速解鎖手機,隐藏了帖子的消息通知。
差點被抓包,倒是讓霍承衍長了個教訓。
沒有消息提示,隻要不刻意點進那個社交軟件,就不會有人發現發帖子的,是他霍承衍。
之後,霍承衍一個電話打給了岸邊守在船上的傭人。
“現在把船開過來。”
熬了一夜,盼着霍承衍電話的傭人,立刻精神一振,動作起來。
清晨的臨心湖面,帶着一種初春的蕭瑟和寒意。
等在碼頭的南至,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如果不是霍承衍送她的這件大衣,南至真扛不住這種寒冷。
餘光掃過身側,腰背挺直,面色沒有一絲變化的霍承衍,南至不由得咂舌。
這人可是在川城出身的,之後又在海城長大。
面對京都這般低溫的氣候,他倒是沒有一絲不适應。
如果不是清楚霍承衍的底細,南至都懷疑,他是不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了。
說起京都人,南至不由得想起了霍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