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這一直是南至的行事準則。
不然,也不會在明知道幫陸翩翩撐腰,會給自己樹敵陸家,她依然毫不猶豫地做了。
南至看着笑盈盈的衆人,心下無聲歎息。
為了保護自己,母親一連多年都能忍着不見這些親人,難怪她常年闆着臉。
可惜,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也沒有回到親人的身邊。
想到這些,南至突然開口:“舅爺爺,我想争奪南家的繼承權,您怎麼想?”
一句話,好似潑在篝火上的開水,讓熱鬧的客廳陡然安靜下來。
這件事,早在南老夫人昨夜來的時候,安家人就已經表态。
此刻被提起,衆人沒什麼意外。
安老爺子擡了擡手,管家連帶着站在客廳裡的傭人們,紛紛離開。
眨眼的功夫,客廳裡隻剩下了安家的嫡系。
安老爺子這才開口:“我安家,自然是支持你的。
隻一點,這條路,你走了,要麼成功,要麼.”
比當初的南潇還要更慘。
南彙兄弟,可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
對待南至,他們的手段,隻會比當年更加狠辣。
南至揚起一抹笑,眼神中透着堅定:“我絕不後悔。
我母親還等着遷回祖墳呢!”
平淡一句,卻好似驚雷,在衆人耳邊炸響。
淡定如安老爺子,此刻也難得多看了南至兩眼。
這麼多年的經曆,讓他如何看不透一個小丫頭的心思。
這孩子敢和那對私生子硬剛,為的,隻怕是南潇啊。
摻雜着渾濁的雙眸裡,多了一些濕潤。
安老爺子壓下異樣,欣慰一笑:
“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