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夫人對于賀曼的審美,實在不敢恭維。
這宅子的建築,是百年前的風格,定位清晰,主打一個清貴。
清正矜貴,才能體現出世家的底蘊。
可賀曼都做了什麼?
傳統待客的正廳裡,擺了幾個現代風格的通體櫃子,紫檀木的桌椅旁邊,又放置了西式風格的皮質沙發。
不倫不類,很是辣眼。
要不是留着精神應付南彙,南老夫人早就讓保镖把那些全都扔出去了。
南老夫人和賀曼的接觸不多,隻知道對方貪财又膽小。
現在,看着自己曾經的院子被糟蹋,南老夫人是真的動了火氣。
幸虧那賀曼不經常在院子裡轉悠,不然,南老夫人都怕那女人直接讓人把連廊拆了。
陳伶聽出了南老夫人話裡的嫌棄,她對于賀曼的審美,也很是不屑。
京都五大家族的老宅,基本都是祖上傳下來的。
陳伶自小在這樣的建築裡長大,早已經習慣,甚至養出了品味。
可對賀曼,她一句都不想提點,任由對方随便添東西。
“好,我讓人全都收拾了。”
陳伶的眉眼舒展,很是端莊溫順:
“剛才來的時候,我已經讓人去收拾南潇姐的院子了,要是您不嫌棄,可以在潇湘院湊合一晚上。”
畢竟,這院子,收拾起來,實在費勁。
沒有一天,可是完不了的。
南老夫人自然同意:“以後潇湘院,就給南至。”
明明兩人身份對立,可說起事情來,沒有一絲火藥味,很是和諧融洽。
南至聽着,都覺得舒心。
定下了章程,南老夫人晃了晃已經瞌睡的南彙:
“走吧,咱們今晚住潇潇的院子。”
說着,南老夫人牽了南至出門,牡丹留下和陳伶對接。
南老夫人當年離開,幾乎将自己的東西全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