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設計大賽?”趙文淑故作驚訝地捂住嘴,看向南至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哦?就是那個據說抄襲風波不斷的比賽?南小姐還真是.有追求呢。”她刻意将“抄襲”二字咬得很重,周圍的議論聲明顯大了起來。
顧景逸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南惠文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他沉聲道:“南至!你到底想幹什麼?立刻向文淑道歉!”
南至看着眼前這一唱一和的兩人,以及顧景逸那副急于在趙文淑面前表忠心的嘴臉,心底最後一絲波瀾也歸于沉寂。
她忽然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很輕,卻帶着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讓周圍的嘈雜都安靜了幾分。
“賀禮?”南至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自然是有的。隻是.”
她目光掃過趙文淑和南惠文,帶着一絲憐憫,“我怕趙小姐,未必配得上。”
“你說什麼?”趙文淑瞬間炸了,從小被捧在手心的她哪裡受過這種當面羞辱,“南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
“文淑!”顧景逸厲聲喝止,但趙文淑已經氣紅了眼。
“拿上來!”南至不再理會他們,對着入口方向微微颔首。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隻見霍承衍神色從容地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兩名穿着考究、戴着白手套的侍者,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個巨大的、覆蓋着黑色天鵝絨的托盤。
霍承衍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重磅炸彈。這位盛世集團的掌舵人、京都商圈的後起新貴,神秘低調,極少在京都社交圈露面。
此刻,他親自護送南至的“賀禮”,這其中的分量和信号,足以讓在場的聰明人浮想聯翩。無數探究、震驚、揣測的目光聚焦在他和南至身上。
霍承衍走到南至身邊,姿态自然地站定,目光平靜地掃過臉色各異的顧景逸、趙文淑和南惠文,最後落在南至臉上,眼底是無聲的支持。
他的存在感強大而内斂,瞬間将南至籠罩在他的氣場保護之下。
侍者将托盤放在中央空出的展示台上。
南至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緩步上前。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捏住了黑色天鵝絨的一角。那一刻,她的眼神專注而虔誠,仿佛在開啟一件聖物。
“唰——”
天鵝絨被猛地掀開!
全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緊接着,是無法抑制的、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聲!
托盤上,靜靜地立着一個穿着禮服的半身模特。而模特身上那件禮服,在璀璨的水晶燈光下,流淌着一種令人窒息的、不屬于人間的光華!
那是怎樣的一種藍?
深邃如子夜吞噬了所有星辰,又仿佛冰封萬年的極地冰川核心,幽幽地散發着冷冽而神秘的光暈。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那看似單一的藍色,并非靜止!
随着光線角度的微妙變化,布料的表面竟如水波般流動起來,無數極其細膩、如同天然凝結的銀色霜花暗紋,從幽藍的基底中悄然浮現、蔓延、又緩緩隐沒。它們并非繡制或印染,而是從布料本身的肌理中生長出來,帶着一種古老而聖潔的生命感!
“天哪.那是什麼面料?”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顔色.它在動!它在呼吸!”
“那些霜花.是活的嗎?”
“這簡直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