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湊近舒月窈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冰冷的耳廓上,說出的話卻比冰錐更寒:
“想活命?隻有一個辦法。”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緊緊鎖住舒月窈渙散又充滿求生欲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烙進她的靈魂深處:
“幫我把南至——徹、底、錘、死!”
“把她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來,把她踩進泥裡,讓她萬劫不複!讓她身敗名裂!讓她.永遠消失!”
“隻有她徹底倒了,死透了,你脖子上的這道疤,才能真的成為過去。你,才能.活!”
南沐直起身,恢複了他那副慵懶的假面,重新端起酒杯,輕輕晃動着裡面的冰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不再看癱軟如泥、眼神卻因極緻的恐懼和恨意而變得異常詭異的舒月窈,目光重新投向屏幕上僵持的主廳戰場,仿佛剛才那番惡魔低語從未發生。
“好好想想吧,舒小姐。你的命,”他抿了一口酒,聲音輕飄飄的,卻重逾千斤,“現在,攥在你自己的手裡了。”
密室重新陷入一片死寂,隻有屏幕上無聲上演的對峙,和角落裡舒月窈粗重壓抑的喘息聲,以及她眼中那逐漸凝聚成形、淬煉得如同毒刃般的瘋狂恨意。
“南至,别怪我,你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夜色朦胧,有人輾轉難眠,有人滿心期待着次日的到來。
早上,九點鐘,京都黃金地段的寫字樓中,熙熙攘攘聚攏了不少人。
這裡,是南家旗下的總部,也是南彙手底下最有話語權的管理者聚集地。
最頂層的會議室裡,議論聲不斷。
“吉安娜總裁真的死了?”
“昨晚警方就公布了。聽說她的位置,由那位的女兒來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