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雙方都驚呆了。
那盛開的桃花樹下,長身玉立的男子,正是霍少遠。
此刻,衆人将他臉上的驚訝一覽無餘。
衆閨秀也炸了鍋,紛紛看向洛雲舒,或同情,或擔憂。
洛雲舒擡眸望去,眼淚簌簌而落:“霍郎,是你嗎?我莫不是在做夢?”
霍少遠将懷中的女子抱得更緊,冷臉看向别處:“我不是你口中的霍郎,你認錯人了。”
這時候,霍嬌嬌沖上前去,圍着霍少遠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圈,不禁喜極而泣:“大哥,太好了,你沒死!”
“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你耳朵這裡的疤是我小時候拿玉如意砸的”說着,霍嬌嬌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洛雲舒則步步上前,站到霍少遠面前。
“霍郎,真好啊,你沒死。”
“你認錯人了。”霍少遠依舊堅持這個說辭。
洛雲舒心中冷笑,這是要裝作不認識她。
可,她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不會容許他裝不認識就糊弄過去的。
眼看着霍少遠要走,洛雲舒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滿臉欣喜:“霍郎,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後天便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我原想着懸梁自盡,為你殉節。如今知道你還活着,我喜不自勝。想必是上天憐惜,不肯讓你我這對有情人分離”
然而,洛雲舒的話還沒說完,霍少遠懷裡的女子就忍不住了:“少遠哥哥,你們是有情人,後天便要大婚了,那我是什麼?”
一句話,坐實了霍少遠的身份。
他想否認,再不可能。
孫玉瑤也在這時候露出臉來。
洛寶珠驚訝極了:“玉瑤姐姐,怎麼是你?”
洛雲舒驚愕萬分,一臉的不可置信:“霍郎,你何時竟和玉瑤這般親近了?”
霍少遠冷眼看過來:“洛雲舒,你工于心計,不知羞恥,哪裡比得上玉瑤半分?”
“我比不得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洛雲舒雙手抓住霍少遠的袖子,失笑出聲,“有道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聽聞你戰死沙場,我頂着大不孝的罪名,連這條命都不要,自請為你殉節,這便是你說的工于心計,不知羞恥?她孫玉瑤明知我與你有婚約,卻與你糾纏不休,我怎就比不得她半分了?”
“夠了!”霍少遠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聲音比剛才更加冷硬,“洛雲舒,我斷不可能與你成婚,你隻管死了這條心。我的妻子,此生隻有玉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