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守禮轉臉看向孫氏,那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幾乎是要吃人。
孫氏頓時就吓哭了:“老爺,我也是想着她們姐妹倆一起嫁過去,彼此都能有個照應。雲舒有身份,玉瑤有寵愛,這樣一來,好處都是她們的,旁人插不進手來。”
“愚蠢!”洛守禮怒極,狠狠地甩了孫氏一個耳光。
孫氏趔趄倒地,嗚嗚地哭着。
洛雲舒再次歎了口氣:“父親,您還不知道吧?當初我無意中救過霍少遠,他才有了結親的心思。隻是,他當時眼睛出了問題,看不清楚,隻對我手腕上的玉镯記憶深刻。可後來,母親把玉镯給了孫玉瑤,還親自告訴霍少遠,當年救他的,是孫玉瑤。我曾經辯駁過,可他說,我自己的母親總不會說謊。”
洛守禮氣得喘氣如牛。
他死死地瞪着孫氏,想打她耳光,又顧忌着會留痕迹,隻朝着她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卻還是怒氣難消,揮舞着雙臂,神色癫狂:“我真想把你這腦子扒開,看看裡面藏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哪有不向着自己女兒,向着一個微不足道的侄女的?”
孫氏不敢反駁,隻是哭。
洛守禮聽得心煩:“夠了!别哭了!”
孫氏用牙咬着拳頭,拼命忍着,不敢哭出聲來。
“如今若不是想着雲舒即将出嫁,我斷斷是不能容你的!自今日起到下月六月初八,你務必事事聽從雲舒的吩咐,若膽敢違抗,我直接休了你!”
孫氏想要說些什麼,見洛守禮神色兇狠,隻得忍住。
這時候,洛雲舒火上澆油:“父親,女兒今日去阮府赴宴,聽了好些個閑話。不過您放心,女兒已經出面作保,做了些澄清。但事情畢竟已經發生,即便是澄清,也是效果甚微。”
“什麼事?”
“有位閨秀是鹿鳴書院夫子的女兒,說明輝已有多日不去書院。還有,寶珠前幾日參加了一個宴會,連最簡單的對子都對不上,被人質疑才女的身份。”
說起來,洛寶珠才女的名聲,還是她幫助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