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考慮如何用,如何發揮工具最大的好處也就是了。
至于一個工具的喜怒哀樂,何須在乎?
唯有工具自己在乎。
洛雲舒在乎。
重活一世,她要自己心情舒暢,不受任何人的氣,過好每一天。
那是上一世做了鬼的自己最渴盼的。
如今,她做到了。
所以,洛雲舒走出門去。
頭頂,星光閃爍,像是在眨着眼睛,沖她笑。
洛雲舒吃飽喝足,心情很好,回到芷荷院的時候,甚至想彈琴。
有陣子沒彈了。
她是從洛家村走出來的,父親不曾發達的時候,他們家連飯都吃不起,更不可能讓她學琴。
後來,父親做了官,日常的交際需要這些,她便苦練琴技。
初學時,她沒有技巧,做慣了農活的手又粗笨,學得很慢。
她唯有笨鳥先飛,彈到十指流血還不肯罷休。
有這股勁兒,她什麼事都能做成。
然而,可能是當時學琴的經曆太痛苦了,她琴技雖好,卻一直不太喜歡彈琴,不想勾起痛苦的回憶。
可現在,她突然有了彈琴的雅興。
重活一世,她像是找到了生活的樂趣。
琴聲歡快,愉悅,卻在這時,有一聲箫聲夾雜進來。
這箫聲應和着她的琴聲,她曲調急促,箫聲迅速跟上,她曲調和緩時,箫聲也立刻放低,幾個回合下來,洛雲舒彈得很盡興。
餘音落下,洛雲舒才有空去想,吹箫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