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裴行淵已經成長起來,但皇帝還沒到老邁的地步。
自古以來,做帝王的人疑心都重,他或許會害怕兒子會奪了自己的權。
照這樣看來,陛下現在不下旨斥責裴行淵,并不是因為信任他,恰恰是在等他犯更大的錯。
犯了更大的錯,才好廢太子。
所以,現在裴行淵面臨着很大的挑戰。
但願,他能夠撐住。
現在是五月初四,距離五月初十淩晨時分洪水肆虐,還有五天的時間。
但願,裴行淵能夠撐過這五天。
洛雲舒心裡有數,故而他絲毫不慌。
洛守禮見她不慌,卻更慌了。
在洛守禮走後,洛雲舒吩咐寒霜:“告訴東宮的人,這段時間,什麼都不必做。低調行事。”
她擔心留守東宮的人面臨這樣的壓力,會做出什麼來。
現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做是最好的。
洛守禮剛走沒多久,海雲瀾和阮清辭一前一後來了。
海雲瀾快人快語,立刻道:“雲舒,你向來聰慧,能不能告訴我太子殿下這是想做什麼。要不是我勸着,我父親今日就要在早朝上開噴了。”
“是啊,雲舒。”阮清辭也憂心忡忡,“從昨日到現在,我家裡不斷有人來,都是向我父親反映此事的。雲舒,太子殿下如何倒是其次,我是擔心你。”
如果這一次裴行淵出了什麼問題,關于洛雲舒克夫的傳言又會出現。
她不希望洛雲舒的婚事再出現什麼問題。
洛雲舒請她們坐下,親自給她們斟茶:“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不過,太子殿下要做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