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昭看着阮清辭,想說的話卻說不出來。
該說什麼呢?
說他小時候就被她吸引,但凡是她在場,他什麼事情都做不進去。
還是說他的目光總是黏在她的身上,他很想客客氣氣地跟她說話,可情急之下,總會說錯話。
抑或是說他總不喜歡她套在高門貴女的殼子裡,就連笑容都像是量好了尺寸似的。他希望她開心時能自在地笑,難過時能毫無顧忌地哭。
他希望她過得真實,無憂無慮。
可這些,好像統統都說不出口。
有男女大防在,這樣的話他但凡說出一個字,都是對她的亵渎和冒犯。
最終,他什麼都說不出來,隻看着她憋出一句話:“清辭,我願為你舍命。”
很突兀的一句話。
阮清辭晃了晃神,安慰他:“别這樣。太醫說了,你不會有事的。”
“我是想說,我這條命是你的。”
阮清辭點點頭:“我明白。我欠你一條命。”
顧彥昭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阮清辭看着他,似有不解。
顧彥昭看着她,一股無言的勇氣油然而生:“我想娶你。”
話音落下,房間内落針可聞。
越來越清晰的,是顧彥昭如鼓的心跳聲。
阮清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她有點困惑:“你不是很讨厭我嗎?”
以往每次見她,顧彥昭總是奚落她,挑她的毛病,就好像在他的眼裡,她是個一無是處的人一樣。
可現在,顧彥昭竟然說要娶她。該不會是在戲弄她吧?
“不是的!”顧彥昭急忙澄清,“我從來都不曾讨厭你!”
“你說我笑得很假。”
“那是因為我希望你想笑的時候再笑,不想笑的時候千萬不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