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一日是皇後,便要盡身為皇後的職責。除非陛下廢了臣妾的皇後之位。”
昭遠帝怒目而視。
然而,趙皇後依舊不卑不亢,更不退讓,她跪着,脊背挺得很直。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内侍的禀報聲:“趙大儒到!”
趙大儒已經年過古稀,在大齊,他有不經通報就直接面見皇帝的特權。
聽到趙大儒到,昭遠帝立刻起身相迎。
“師祖,您怎麼來了?”
趙大儒學識淵博,曾任三任皇帝的帝師,當得起一句師祖之名。
趙大儒須發皆白,他并未看跪在地上的趙皇後,隻看着昭遠帝,緩緩說道:“微臣來,是想與陛下論一論,何為君威。”
昭遠帝面上帶笑:“師祖,關于此事,朕有所考量。并非是朕朝令夕改,而是這件事牽一發而動全身,改不得。”
“陛下為了公正,允許抓阄,就應該接受抓阄的結果。更何況,如今皇後求請,陛下理應給她一個台階。她才十二歲,做這個皇後多有不易。若陛下連這個體面都不給她,她日後如何能做好這個皇後,又如何能夠服衆?”
趙大儒不論朝政,隻站在趙皇後的立場去說。
昭遠帝一時無言。
他無法反駁。
皇後是他選的,當時他給趙大儒保證過,會給趙皇後體面。
最後,昭遠帝終是點了頭:“師祖放心,朕會依照抓阄的結果辦。”
“陛下,事情未必就到了必須要公主和親的地步。”
趙大儒這話,意味深長。
“您說的是。”
趙大儒沒有再多說,起身告辭,婉拒昭遠帝的相送,隻讓趙皇後送他出去。
走出勤政殿外,趙皇後滿腹歉疚:“祖父,讓您操心了,是棋書找您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