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跟你說話。跟你說話真是氣死人!”
寒霜一扭身,去太醫院取藥了。
寒七看向主殿,神情幽怨,猶如一隻哀傷的大狗。
此時,柔儀殿主殿内,洛雲舒正在給裴行淵換藥。
昨晚裴行淵回來得晚,她已經睡下了。
今天一早見他沒去上早朝,一問,才知道他昨晚遇刺,傷了手。
現在把包紮的白布解開之後,洛雲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掌心的傷口不止一處,而且都很深。
“很疼吧?”洛雲舒問。
“還好。”裴行淵笑着,面容溫潤。
“我先給你清洗一下傷口,你若是疼就說一聲,千萬别忍着。”
“好。”
傷口很深,要把傷口掰開,把烈酒倒進去。
單單是這個動作,就已經看得洛雲舒直咧嘴。
這傷口,看着就很疼。
裴行淵卻像是感覺不到疼,隻看着洛雲舒出神。
洛雲舒偶一擡頭,看到裴行淵正在看她,不禁問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一點兒都不疼。”裴行淵含笑道。
洛雲舒嗔道:“傻子,都是血肉之軀,怎麼會不疼?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但是疼的話你千萬别忍着,至少也要叫出來。叫出來會好受一點。”
“好,若是疼了,我就叫出來。”
然而,直到洛雲舒上完藥,把傷口包紮好,裴行淵還是一聲都沒叫。
這時候,洛雲舒命人傳了早膳。
洛雲舒親自給他遞了筷子,裴行淵伸手去接,接倒是接住了,但是筷子很快就掉了。
“似乎拿不穩筷子了。”裴行淵一臉懊惱,神情頗為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