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頭,眼睛卻留意着牆角那沒被藏起來的掃帚。
這時候,知意和靈雀沖出來,把她扶了進去。
到了内殿,洛雲舒才留意到,她右手的掌心被劃破了,許是剛才摔倒在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有點疼。
知意忙去找藥箱。
洛雲舒不以為意:“沒什麼的,隻是流了一點血而已。”
“都流血了怎會沒什麼?就不該依着你的性子,演這麼一出戲。”
是裴行淵。
他提着藥箱走過來,知意和靈雀識趣地退了出去。
洛雲舒急忙起身:“殿下,真的無礙。”
“坐下,我給你上藥。”說完,裴行淵又立刻補充道,“你放心,我是從側門進來的,避開了人,絕對不會損害你偉大的計劃。”
洛雲舒看他一眼:“殿下怎會有這麼大的怨氣?是政事上有什麼不順嗎?”
“沒有。是我不該縱着你,演這麼一出戲,還弄傷了手。”
說着,裴行淵不由分說,拉過洛雲舒的手,給她清洗傷口。
說是傷口,實則很小,即便是不管它,明天也就痊愈了,完全沒什麼幹系。
但,裴行淵還是拿了個小棉球,一點一點地擦去傷口上的灰塵。
這本是一件小事,但是他做得極認真,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眉眼低垂,嘴唇抿得很緊,看起來情緒很不好。
洛雲舒正想說點什麼寬慰裴行淵,就見他突然低下頭去,吻在了她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