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明曦公主毫不留情。
柳如音不說話,隻看向裴行淵。
這時候,裴行淵皺了皺眉:“明曦,你失禮了。”
“皇兄,我有話要同你單獨說。”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如音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明曦公主徹底被這句話激怒,“皇兄倒是說說看,她怎麼就不是外人了?”
“明曦,你這是要插手孤的房内事?”
“是又如何?你可知道,皇嫂已經病得躺在床上了,太醫說她肝氣郁結。她為什麼肝氣郁結,你心裡不清楚嗎?她卧病在床,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聽曲兒?”
裴行淵的臉色沉了下去:“她肝氣郁結,自然有太醫為她診病,和孤聽不聽曲兒有什麼關系?”
“至少,你去看看她,她的心情會好一點!”
“然後呢?”裴行淵問。
“什麼然後?”
“她這次肝氣郁結,孤去看她,她好了。那麼,下一次呢?孤不可能一輩子守着她一個人。”
“皇兄,你們才成親幾個月,你怎麼就這樣了?”
“孤給她太子妃之位,這還不夠嗎?”
明曦公主微微搖頭:“皇兄,我不明白,你之前明明”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明曦,你不能要求孤總是一成不變。更何況,這世間的花那麼多,總不能苛求孤隻為一朵花停留。”
明曦公主徹底失望,她看着裴行淵,緩緩開口:“皇兄,你太薄情了。你最終,變成了和父皇一樣的人。”
說完,她轉身離去。
卻不曾留意到書桌之下,裴行淵蓦然攥緊的雙手。
片刻後,裴行淵看向面前的柳如音,唇角微彎,笑容和煦:“如音,繼續。”